断电那天晚上，基辅的街灯一盏接一盏熄了，没人骂娘，也没人尖叫，大家早习惯了。孩子缩在毯子里写作业，手机当台灯使，医院里护士数着柴油还能撑几个钟头，这日子哪像打仗？根本就是熬命。泽连斯基前脚刚从华盛顿回来，后脚全国停电，这不是巧合，是信号，他带回来的不是武器清单，是认命书。三年前他在白宫喊“我们能赢”，全场起立鼓掌，那会儿谁不觉得他是英雄？现在呢？连个接机的人都没有，仪仗队背对着站，场面尴尬得像相亲对象放了鸽子，最后还得让机组人员摆拍一张“热烈欢迎”，发推特糊弄全世界。脸面这东西，碎地上了，捡都懒得捡。

以前乌军无人机满天飞，打得俄军措手不及，现在倒好，人家不仅能造，还装上了电子干扰器，你这边刚起飞，那边就给你摁下来，补给车队比外卖骑手还难调度，炮弹送不到前线，倒先被炸成零件。老百姓刷手机刷到的不再是冲锋陷阵的热血视频，而是主妇蹲在超市门口抢最后一包面粉，老头拎着水桶排队等供水车。同情心是有保质期的，故事讲多了，听的人耳朵起茧，欧洲金主的钱包早就瘪了，美国签完矿产协议拍拍屁股走人，留下一句“你们自己看着办”。特朗普那边正跟普京谈北极航道和天然气管道，乌克兰要的战斧导弹？不好意思，成了谈判桌上的添头，说撤就撤，连个缓冲期都不给。

有人说停火是投降，可不停火呢？医院没电，水泵停转，冬天一来水管冻裂，喝口热水都得烧柴火。有人骂泽连斯基软骨头，可换你坐那位置试试？对面坐着两个巨人，一个攥着能源命脉，一个捏着军援开关，菜单早就拟好了，你连加个辣椒都不敢提，因为盘子底下压着的是你的国土。当年英法把捷克拱手送希特勒，至少还假模假式开个会，现在连戏都懒得演，直接画条线，占了就算数。特朗普张嘴就是“普京-特朗普隧道”，听着像基建项目，实际是拿乌克兰当彩礼送人，地图上铅笔一划，历史就得重写。泽连斯基点头那一刻，不是想通了大义，是听见了发电机最后的嗡鸣声，再犟下去，连这点声音都没了。

社交媒体上还有人在喊“战斗到底”，可现实是连充电宝都成了战略物资。年轻人躲在地下室直播，背景音是防空警报，弹幕却在问“主播今天吃啥”。战争打到这份上，早不是热血漫画，是生存纪录片。大国掰手腕，小国当沙包，道理谁都懂，可轮到自己头上，除了咽下苦水还能咋办？十月十七号的黑暗不是意外，是预告片，告诉所有人：牌局散了，庄家收桌，剩菜剩饭打包带走，连汤都不给你留一口。你说这是妥协？没错。你说这是活命？也没错。可活下来的代价，是把名字从地图上擦掉一半，等春天来了，雪化了，土地还在，可上面插的旗子，早换了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