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接从地球上抹去”，这话听着是不是有种三体人对着地球说“你们是虫子”那味儿了？

还真不是科幻小说，说这话的是亚历山大·杜金，一个名字在媒体上经常和“普京大脑”、“克里姆林宫国师”这种听起来就很玄乎的头衔绑在一起的俄罗斯思想家。[1] 他最近那番言论，可以说是把战术恐吓这张牌打到了桌面上——他说，搞乌克兰，那是在驯服自己家的亲戚，下手还有个分寸。可欧洲就不一样了，那是敌人。[2] 如果欧洲那些“偏执狂”们再不识趣，把俄罗斯逼急了，那就别怪克里姆林宫不讲情面，直接动用核武器把欧洲从地图上给擦了。[2]

好家伙，这口气，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硬。

咱们先得搞明白，这个杜金到底是何方神圣？说是“国师”，但他并不是普京的官方顾问，影响力到底有多大，其实一直有争议。[1][3] 你可以把他看成一个极具煽动性的思想输出者，他的“新欧亚主义”理论，几十年前就在俄罗斯军界和精英层里流传，主张俄罗斯必须对抗以美国为首的“海洋文明”，建立一个从都柏林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庞大帝国。[1][4] 这种宏大的叙事，对一个曾经拥有超级大国荣光的民族来说，吸引力可想而知。他就像是个卖梦的，卖的是一个“大俄罗斯”复兴的帝国梦。

那为什么现在要把话说得这么绝，连“抹掉欧洲”这种终极威胁都扔出来了？

这事儿就不能孤立地看。以前俄罗斯说起动核武器，总还有点遮遮掩掩。但现在，风向好像变了。最近俄罗斯更新了《核威慑国家基本政策》，门槛降得不是一点半点。[5][6] 过去可能是你用核武器打我，我才用核武器还手。现在变成了：只要是无核国家在有核国家支持下攻击俄罗斯，也可能被视为“联合攻击”；甚至是大规模的无人机、巡航导弹这类常规武器袭击，都有可能触发俄罗斯的核反击。[5][7]

说白了，就是把原来锁在保险柜最深处的那个按钮，往桌上挪了挪。这背后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：欧洲你们躲在乌克兰后面递刀子，觉得很安全？别忘了我手里有能一键清零的玩意儿。这与其说是军事部署，不如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心理战，就是要让欧洲每一次援助乌克兰的时候，都得掂量掂量自己首都变成辐射废土的风险。

杜金那套理论里，对待乌克兰和欧洲完全是两码事。他认为和乌克兰的冲突是内部矛盾，是“自己人”不听话，要“驯服”。[2] 但欧洲，那是文明层面的敌人，是试图从俄罗斯身边夺走乌克兰的“外部势力”。[2] 在他看来，解放“自己”的领土天经地义，但欧洲的干预就是“明目张胆”。[2] 所以，教训自己家孩子，用的是家法；对付外来的敌人，那就得用毁灭性的手段。这种区分，可以说是冷酷到了极点，也恰好为这种“双标”威慑提供了理论基础。

他甚至还搬出了拿破仑和希特勒，说当年的欧洲枭雄都被俄罗斯打趴下了，现在这帮欧洲政客更不在话下。这套说辞，咱们听着有点像历史课上的自我激励，但在俄罗斯国内，这种对历史荣光的追忆，是构建民族凝聚力最好用的黏合剂。

但说到底，狠话归狠话，真按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大？这才是关键。更大的可能，这是一种高强度的“言语威慑”。俄罗斯就像一个体格壮硕的拳击手，对着一个不断在远处挑衅的小个子（欧洲），他不耐烦地亮出自己砂锅大的拳头，喊道：“你再过来试试？”目的不是真的想一拳打死对方，而是想让对方害怕，让对方闭嘴，让对方知难而退。

可这种玩法也很危险，就像狼来了的故事，喊多了，大家就麻木了。万一哪天欧洲真的不信邪，或者某个环节擦枪走火，那这个世界可就真的离重启不远了。杜金的话，不管你信不信，它确实像一根冰冷的针，刺破了我们这个时代脆弱的和平幻想——原来，人类社会虽然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，科技飞速发展，但在丛林法则的逻辑面前，似乎并没有进步多少。大家都在赌，赌对方不敢真的掀桌子。

所以，这盘棋下到这里，已经是赤裸裸的胆量比拼了。欧洲是会被吓住，选择“认怂”，还是会咬着牙继续加码？现在还真不好说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空气里的火药味，确实是越来越浓了。